春天或许就是这个样子
有些东西会在夜里到来 譬如春雨 譬如遥远的怀念 还有一丝丝不明不白的冲动
油菜花、桃花、甚至在雪里开着的梅 都是征兆,是符号 如年轻女子放飞的风筝 或者轻盈的笑
这些事物恰好是冲动的理由 如地里的种子 或者已经醒过来的草 最好的解释就是风 抚一下柳 枝上就挂满了星星点点的鸣叫
总之 春天就是这个模样 一切都朝着一个方向 像是要把山河翻一遍新
不过也有例外 三角枫在不停地抖落去年的叶 落叶在风里不像蝴蝶 倒像我对过去不舍的依恋 在某个境地里飘摇
一棵树和春天的对话
我看见一棵树用叶子与春天对话 那棵树就在我的窗外
有时候 她的嫩叶像我在雨里的静默 向光的那面总闪烁出一些细微的光
有时候 又像我看见一朵云飘过来那样 生出一些丝丝绕绕杂乱的声响
更多的时候,风总是不停 那些叶子就像不远处花园里喧闹着的花 夹杂着各种好看的细节
我和树只隔着一窗玻璃 阳光好的时候 树上的叶子把光分成细小的光彩 像更远处的田野上的春天 被风吹得打倒了一样 溅到了我身上 我的叶子沾满了春光 ◎ 黄海子(作者系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