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和出口,都有人把住 不能随便进也不能 随便出。入口实行 准入制,人人手里都拿有一张纸 像准生证明 众人遵规守纪 有序排队,观望,等候 听说出口逼仄,仅容一个人通过 恍惚坛子里捉乳猪 恍惚阎王拿着生死簿点名 出列一个,销号一个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约 不是夸张,是写实 我是队伍里的一个,看见 偶有疾急向前拱的 早早地拱出了目力所及 这是流水,只有向前 不能退后 这是覆水,难收 我被推挤着向前,捱过了多少 白天黑夜,没有计算 只是仍未见到出口。入口还有很多 涌入者,推挤着我继续向前 我是一定能够到达出口的 对于我来说,这不是 坚持,我更坚信它 是一种与生俱来就持念的宗教
与你书
你需要收回所有的光。黑一阵子 收拾内心,让喧嚣 沉静下来。不管阴晴雨雪 重新放出光时,以便怀中 安睡的人、物,得以看清自己 趁你黑了,我需要摘掉在光里 一再变色的眼镜和面具 脱下外套,沐浴。赤裸着 回到自己,每个感官都那么真实 损耗的自然损耗,饱满的无需遮蔽
填空题
我来,只是填一个 离开的人的空。我离去 也只是留下 一道空,等着有人填 ◎ 熊魁(作者单位:巫山县文联) |